起风的日子
窗外树枝摇曳,泠泠凉风穿过窗户,驱散了屋内的暖意。斜倚在沙发上的我,恍恍惚惚,手头的工作总算有了些头绪,却无法进一步深入完善。望向窗外发呆,晴空万里,伸手触摸着风的轻盈,如此惬意的冬日不为多见,索性换了衣服出去遛弯,走进风里。
沿着城镇的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,又是不自由自主地来到河边,扶着河堤石栏杆驻足张望,看着河对面伫立凝神的路人,大概也是来听风的声音的吧。空旷的河面上水波涟涟,凉风夹着河水的腥气拂面而来,拉扯着身上的衬衫,肆意摇晃着堤岸上的榕树,沙沙作响。斑驳的大理石板上飘落了一地黄绿色,落叶翻滚几圈,映着稀疏的阳光随风而去。
中式建筑:屋檐
中式建筑的屋檐有着独特的魅力,它静静地落在建筑墙体的顶端,无需艳丽多姿的渲染,却彰显着端庄素雅的神态。它于人与自然之间勾勒出一幅水墨画,疏密有致,相得益彰,让人驻足凝神,宛若世间静止,倾听着它无声的述说。
曹角湾古村
寂静的小村庄,四面环山。青砖黛瓦、朱漆窗格的老屋弥漫在淡雅的桂花香气之中,山涧汇聚,于青石板下潺潺作响,树叶凋零,忽见鸟巢曝露于老树枝丫间,摇摇欲坠。夕阳洒落余晖,映亮山林,氤氲了一层静谧的色彩。忙着收花生的老人在谷坪上扬着农具,声响划破了这份宁静,似曾想识的时空,掀开了那尘封心底的睽违已久的岁月。
曾几何时,多少人努力走出大山,多年后又期盼着回到山里,深深地捧一把田间的泥土。
陶笛
酷暑时节渐深,工作亦步入繁忙的阶段,白日里琐事缠身,忙得晕头转向,晚上在家还要面对一堆令人烧脑的资料图纸,此种状况已持续了一个星期,暗自叫苦。傍晚时分,身心略显疲惫的我穿行在回家的路上,思绪不断地梳理着近期的工作,今夜又该如何安排?
不知何故,每天下班都必然经过这条靠近市场的巷道,原本宽敞的道路,忽然间聚集了不少躲避城管的游商散贩,日子久了也就成了一条热闹的街市,巷道自此变得拥挤窄长。巷道两旁各式摊位一字摆开,人群熙攘,不得已放缓速度跟随着人流向前移动,人声鼎沸,此起彼伏,我不时驻足向两旁扫视,神然自若的商贩们各自占据着一米见方的场地,安闲自得地整理着摊中的货物,时而抬头向路人吆喝几声,时而与旁边的同行攀谈几句,夜幕初垂,激情依旧。应该说,他们已习惯于这种日复一日的生活,抑或是,生活使他们束缚于如此的习以为常。
简单的生活
忙活了一段时间,终得几日清闲,把工作抛之脑后,在家里随心所欲地做着一些自已感兴趣的事情,清静的时光永远都是一剂舒缓身心疲惫的良药。观看了喜爱的影视节目,回复了朋友们在网站的留言,走访朋友们的博客瞧了瞧最近发生的故事,握着手机刷着热点时事及娱乐八卦,之后,随手拿起电脑旁近期阅读的书翻看了几页,生活忽然变得如此这般简单,无聊却享受着。
窗外又响起了沙沙的雨声,好一场及时雨,我放下手中的书,起身走到窗边,突如其来的雨欢快地对抗着夏季的酷热,关上窗,又回到了属于我的世界。读书的时候,时常好奇地想着未来的自已会是如何一种状态?如今提及年轻时的迷茫,却仍给不出准确的答案,唯一能做的是把余下的时间用在曾经割舍的事情上,也算是达成了一些心愿,宽慰了消逝的年华。
周末一日游
上周末,朋友邀约到邻县游玩,说是该县城的街景风貌在近年来的改造中有了很大的变化,思索片刻后应诺了下来,无奈搁置原定的安排,欣然跟随了去。
该县城对我而言是陌生的,在记忆深处仅能搜寻到几丝残存的模糊不清的印迹,生命中有许多类似的匆匆而过的片段,抑或是相距甚远没有交集而不相往来,抑或是志趣不相投而索然寡味,也就淡然处之了。而这座陌生的城市却近在咫尺,找不到合理的有说服力的说词,抑或是风土人情大致相同而忽略了它的存在。
回想起多年前和朋友到该县城登山,徒步穿行于当地特有的丹霞地貌间,山岩陡峭,林木高耸,抬头望去皆是不见尽头的蜿蜒曲折的山路,转过了无数弯道方见到终点,一行人已是大汗淋漓的倚着路旁的石柱喘息不止。稍作休憩,才察觉到一路行来却未曾观赏到此山的独特之处,顷刻间恍然大悟,深有“只缘身在此山中”的感叹。山高路远,待出了景区已近黄昏,身心疲惫不堪,没有做过多的逗留便打道回府了,自此不愿再去该山林走一遭。之后,有远方的友人慕名而来,相邀同往,我便借故推迟,不忘好言相劝其改变行程,即便早已料到会是无功而反的。许多事往往需要亲身经历了方能品味其中的苦涩,也罢,仅一家之言,没有苦何来乐呢,想必友人亦能从中寻得一份难以忘怀的体验。时光一晃而过,此事距今近十载有余。